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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FA荐展丨大师陨落一百年:国际多地举办维也纳分离派纪念展

中央美院艺讯网 中央美院艺讯网 2021-10-27


 

古斯塔夫·克里姆特(Gustav Klimt)(1862–1918)逝世一百周年之际,奥地利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重新展出了他的巨型山墙绘画作品,邀请观众进入这个宏伟的绘画场域,站立在位于主楼梯上方12米处的架子上近距离观赏艺术家1812年的早期作品 —《古老的意大利艺术》(Altitalienische Kunst),也因此被称作“克里姆特之桥”。如同另一件绘画框架顶部引用了德国诗人弗里德里·希席勒(Friedrich Schiller)(1759–1805)的句子:“你无法通过行动和艺术取悦所有人——为少数人做好。 想要取悦众多人是坏的。”这也同时象征着维也纳分离派的宣言,一种对市侩资产阶级的所追求“时尚”的反动力。 在大师陨落百年之际,我们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纪念他及他的作品呢?




古斯塔夫·克⾥姆特,《古⽼的意⼤利艺术》,壁上油画,1812年  “克⾥姆特之桥”展览现场 图⽚致谢奥地利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展览中一同展出的还有完成于1899年的晚期名作《赤裸的真理》(Nuda Veritas)。扁平的裸体女性,鲜明的白色皮肤,被处在狭窄的框架之中,向观众伸出发光的空白镜子。正是这件作品的框架顶部引用了德国诗人希席勒的句子,“你无法通过行动和艺术取悦所有人 — 为少数人做好。 想要取悦众多人是坏的。”[1] 这同时也象征着维也纳分离派的宣言,一种对市侩资产阶级的所追求“时尚”的反动力。 虽然在前一年克里姆特已绘制过了相同的主题,这件作品中的女人被画得更具诱惑力,新添了底部的蛇。作品于第四届分离派展览中展出,并被德国赫尔曼·巴尔(Hermann Bahr)(1863–1934)所购买。[2] 裸体女性作为一种对真理的毫无保留,目光凝视着观众,镜子上的反光不断强调着观者的在场。“它”想要你,“它”招呼你,试图用直勾勾的凝视迷住观者,用仿佛魔法般的镜子迷惑、指派、命令他们的一系列公开的欲望符号。被扁平化的身体暗示着权力的缺失,同时也唤醒观看时的反剧场效果,使得人们不再被神话化的女性情欲身体吸引,相反,开始反思裸体背后“赤裸的真相”的意识形态展现。


克林姆特《⾚裸的真理》,布上油画,1899年 图⽚致谢奥地利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克里姆特作为分离派的领导者,也表现出了他们对新世纪生活方向的迷茫追求。19世纪末的欧洲,在政治领域和整个社会极度错位的大背景下,克里姆特和许多其他人逐渐转向艺术生活。他们与传统的学院派分离,试图通过绘画、雕塑、写作和建筑的媒介来解决各种政治和社会问题。处于社会中先锋主义的位置,分离派追求自由,他们认为艺术并不只是单纯地去满足人们的审美需求。


克林姆特《⾚裸的真理》,印刷品,1898年 印刷绘画复制于报纸《神圣之春》(Ver Sacrum)3期(3⽉ 1898年),第12页。 


相反,“艺术应该为现代生活的压力提供庇护,”引用奥地利建筑师奥托·瓦格纳(Otto Wagner)(1841–1918)的话来说,分离主义的目的是“向现代人展示它的真实面目”[3]。作为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建筑师之一,瓦格纳以激进的态度试图推翻维也纳主导的装饰主义,他认为建筑本身的直接表现并非建筑的任务,更重要的是充分体现整个建筑物和其中的零件,因为美丽的设计外观也不能违背其真实的真理。对建筑材料的本真还原和实用风格的探索都是他追求建筑“内在真理”的方式[4]。2018年3月至10月,维也纳博物馆为了纪念瓦格纳逝世100周年举办了大型的个展,其中包括了与瓦格纳本人生活和工作相关的精美图画,建筑模型,家具,绘画和私人物件等,大多数藏品来自于维也纳博物馆的收藏,并首次向观众展出。


奥托·⽡格纳,铁道站的介绍⼿稿,1898年 图⽚致谢维也纳博物馆 


同样作为维也纳文化运动潮流的领导人,埃贡·席勒(Egon Schiele,1890–1918)经常被人们与克里姆特相提并论。美国波士顿美术馆正在展出两人的绘画作品的展览,以纪念两人逝世100周年,虽然他们的作品在外观和效果上截然不同:克里姆特的画作看上去十分精致,而席勒的作品往往很大胆,但是仍可以依稀看到两位艺术家作品之间的互文关系。特别是他早期的绘画,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克里姆特绘画模式和风格的影响,直到逐渐在表现主义中形成自己的艺术语言,笔触更为跳跃,色彩大胆,仿佛在审问画面人物的内心世界。


埃贡·席勒,《裸体⾃画像》,1910年,包装纸上⽔彩、⿊⾊粉笔 图⽚致谢维也纳阿尔贝蒂娜博物馆

“痴迷:克⾥姆特,席勒和毕加索的裸体作品”,2018年,美国⼤都会博物馆布劳耶分馆展览现场


相比于克里姆特的精致,席勒的看上去更沉闷,如同样在情欲主题的绘画下,克里姆特展现出了色情元素中的感性,并且表彰女性身体的美,而席勒会更接近单纯的大尺度色情描绘。虽然也有人指出,克里姆特的精致情欲画面底下其实描绘了与死亡和痛苦所相连的面具般的身体[5],似乎是一种对身体和灵魂的折磨,迷茫和模棱两可的探索。7月至10月,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布劳耶分馆首次将克里姆特、席勒和毕加索的裸体作品并列展出。同时,今年11月英国伦敦皇家艺术研究院也将展出克里姆特和席勒的绘画展。虽然其中一些绘画令当代的目光感到焦虑与不安,但是却是特定社会和艺术历史背景下形成的必要对话。


埃贡·席勒,《站⽴裸体和橙⾊帷幔》,纸上⽔彩、⽔粉和⽯墨,1914年 46.7 × 30.5厘⽶,图⽚致谢美国⼤都会博物馆布劳耶分馆 


2018年的众多国际展览也是为了纪念这些在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中失去生命的奥地利艺术家们,重温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维也纳分离派对传统文化的辩证思考以及其社会中的先锋力量。



[1] “Kannst du nicht alien Gefailen durch deine That und dein Kunstwerk mach es wenigen Recht. Vielen Gefailen ist Schlimm,”  亚历山德拉·科米尼(Alessandra Comini)翻译,《古斯塔夫·克里姆特》 (纽约:乔治·巴西勒出版,1975),第21页。 

[2] 托普·莱斯利·伊丽莎白,《维也纳的建筑与真理,1894 - 1912:四个案例研究中的历史记录》,ProQuest Dissertations Publishing,1998年,第136页。

[3]Carl E. Fin-De-Siede Schorske, 《维也纳:政治与文化》,( 纽约: 复古书籍出版, 1981), 第217页;第 215页。

[4] Colin Brent Epp, “Architecture and Urban Culturation in Vienna: Gottfried Semper and Otto Wagner.”(《维也纳的建筑与文化:戈特弗里德·森佩尔与奥托·瓦格纳》) ProQuest Dissertations Publishing, 1999, 第49页。

[5] Julie Anne Johnson, “Gustav Klimt and Egon Schiele: Life and Death in the City of Paradoxes.”(《古斯塔夫·克里姆特和埃贡·席勒:悖论之城中的生与死》)ProQuest Dissertations Publishing, 2000.



编译丨姚越

(图文整合自相关展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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